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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盏莲花白

北京莲花白

白马过隙,弹指间已是三十年。懵懂少年,也成斑斑白发了。

对于白酒,存放三十年也算是一种积淀,能把飘香变为沉香,这是醇香最好的解释。钰卉并无收藏白酒的爱好,或者说,精力不在这上面。

无心的插柳,往往能成就阴凉。无心的存放,有时也能超过刻意的收藏。钰卉见过一个老人,女儿给他一瓶茅台,老人舍不得喝,一直留着,到老人辞世时,茅台的酒龄将近五十。对于老人,没喝上好酒,很多人认为是遗憾,可他自己,却是享受了五十年,这就是乐趣。女儿的心意,比啥酒都醇香。对于社会,他留下了高年份酒,树起了标杆,可他并没有这样的想法,他只是有这样的爱好。

钰卉在毕业时存放了两瓶北京莲花白,这酒在当时算是一种不错的酒,可老百姓也喝得起,所以大家对它很熟悉,存放多年后,由于外出工作,渐渐地也就忘记了,包括些许老绿茶,还有几本老书。这两瓶莲花白只是普通的菜酒,钰卉对于莲花白老酒了解不多,只知道它有几百年的历史,那应该是更正宗的北京莲花白。钰卉也没有去计较。

去年,钰卉在无意中了解到,竟有人用三千元买一瓶三十年前的北京莲花白,才想起自己还藏有两瓶好酒。钰卉也不知道他们交易的是何种莲花白。

回老家时,钰卉急忙忙回到老屋,那两瓶酒还摆放在原处,原封不动,还是老样子,跟老屋一样。只是多了一份沧桑,如同老屋巷陌的苔藓。钰卉把它们取出来,小心地包装好。

出村口时,碰见了小时候的伙伴,眼熟,可一时叫不上名字,浑圆的身材弥散着健康。钰卉跟她聊了几句,才恍然,她就是大趸,老家把屁股大的女人叫大趸。边上的老叔说,她老公跟一个北方的女人走了,留下她一个人在里,你在城里条件好,就把她带出去吧,看看城里有没有她能干活的地方。钰卉想起自己也是孤身寡影的,就问她,到我那给我收拾房子怎么样?没想到她满口答应。那两瓶酒就是她抱出来的,钰卉跟他说这酒珍贵。她的行旅也只有几件简单的衣服,随意放在车尾箱。

不知道为什么,这事情传到了一位年轻女士那里,她专程上门,要品尝这三十年的北京莲花白。

大趸来到后,就给钰卉打理家务,她人长得有些笨,可做事伶俐得很,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。可穿衣让人伤脑筋。她家里带来的衣服太土也太旧了,家里经常会有客人来,再穿不合适。钰卉带她到商场买,就是因为她的大臀,买不了合适的衣服。后来还是售货员提供了信息,说有改衣服的,才买了几套衣服裙子的,经过老裁缝的巧手,大趸穿上后居然很合身。可那逆天臀部凹凸有致,走起路来风情万种的,有些让人心猿意马的。

约好了时间,钰卉把有客人来的事情跟大趸说了,要她准备准备,别失礼了客人。那天女客人来了,一件开领斜叉裙子,只是旁边有两个扣子,裙子简单却很高雅,健美的曲线若隐若现,活色生香美艳绝伦。

钰卉穿着家居袍服,这是他专门定做、在家里接待客人穿的。虽说她是女客人,可来,也就是品品酒,没有特别庄重的事情,穿袍服随意了些,也亲切些。

女客人的进屋,已经让钰卉有些意外。更有的是,她见钰卉随意,居然微微笑,用手把边上的裙子扣子一撇,松开的裙子被她脱下,放在了旁边老木椅子上。

她是健体人士,钰卉一眼的判断。饱满、凹凸有致,蓬勃有生气,散发着撩人的热力。

她穿的是外穿内衣,很合体,也很大方,比套上裙子显得更自然,充满张力的肌肤很美,特别是那壮实的臀部,狂野放肆,有冲破内裤蹦出之势,浑圆带着诱惑。

大趸送上一壶开水,她知道钰卉的待客之道,一壶好茶是少不了的。这大趸真不笨,一件改装裙子,她加了一系小皮带,把那诱人的臀部打理的若隐若现却又不失于礼。

大趸给女客人泡上一壶茶,她闻闻,高山手工,她说。

钰卉很佩服地点点头,能有这准确判断,她品功不错,颇有修为。

大趸却盯着女客人的臀部,喃喃地,城里人就是漂亮,趸大诱人,不像农村人……

女客人笑了笑,看了看大趸的臀部,接着说她自己的事情。

我叫雨儿,是人体模特,女客人自我介绍,可我不是整天奔波的那种,只是在家里拍,偶尔会拍野外,能养活自己。雨儿笑了笑,健康。

这位姐也是好材料,雨儿说,我以后有机会让她试试镜,我相信我的眼力,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这工作。

旁边站着的大趸插了一句,那是干什么呀?

钰卉笑了,让你脱衣服呢,你肯吗?大趸哼了一声,扭着屁股走了。

我没有嫁人,雨儿继续说,今年三十岁,跟你的酒同龄,她又笑笑,让人陶醉。

我妈从小让我练习臀桥、仰卧起坐等,一直到现在,我一天都没放下,所以有这身材。她骄傲地笑起来,让人痴迷。

我这坚持不懈,让我有信心来到你家,我看过你的作品,我相信你能让我如愿的。她不笑了,神情很坚定。

可我不理解,你为什么执意要喝上这酒呢?

我妈也没有嫁人,她身材也很好,在印象里,我小时有位叔叔来我家,喝了酒,抱住了我妈妈,进了妈妈的卧室。他们都不穿衣服,门也没有关上。在床上时叔叔让我妈难过的样子让我很气愤,我跑进妈妈的房间,赶走了叔叔。妈妈安慰我,说叔叔不是坏人,还把他未喝完的酒封好,放进了柜子里。

那时候,只知道妈妈的奶子很丰满,屁屁硕大。她安慰我很久,都没有穿上衣服。

以后再没有见过那叔叔,可妈妈那难过的情形老浮现在眼前。

妈妈两年前到国外去了,她说我长大了,可以独立生活,她放心了。

妈妈临走,告诉我,那叔叔是我爸爸,我愕然。她还说,爸爸是好人,那次妈妈不是难过,是兴奋到了极点,让我错怪了爸爸。我流泪了。我为纯真流泪,也为妈妈的幸福流泪。没想到妈妈心有归属,我心目中的妈妈一直都是一只孤雁。

我找到柜子里那没喝完的酒,是北京莲花白,清澈透明,纯净无瑕。

我特意买了一个玻璃小箱子,把酒瓶放在玻璃箱子里,每天看着那瓶酒,想着妈妈那样子,寻找爸爸的模糊的印象。我是我爸爸妈妈幸福的结晶,我好开心。

她带泪笑了,让人怜。

妈妈不愿意说出关于爸爸更多的东西,我每回问她,她都会强调,爸爸是好人。逼于我的追问,妈妈透露了一点,说爸爸是位画家,有个作家朋友,住在本市。

其实,我现在不会计较爸爸是不是好人坏人,只要他在妈妈那里,说是好人就足够了。我也知道,爸爸妈妈没有夫妻名分。妈妈不说更多的东西可能因为这。美国的安妮-赛克斯顿说过,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心目中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。说的就是这个道理。

品味过一次,也是唯一的一次,那瓶中的莲花白,雨儿幽幽地说,虽然只是一小口,可好像尝出了百味。就那啜饮一口的莲花白,犹如品味一段醇厚的情感融汇,亲历那白衣年代的情感之路。一段浩瀚的文化旅程的那种感受,虽然已相去甚远,可能让人回味无穷,好像宋词。而我,感受了爸妈对我的疼爱,是一辈子最难得却又令人难舍的东西。品尝一口北京莲花白,仿佛又回到了和爸妈在一起的时光,虽然是那么短暂,那么虚幻。

白衣年代,她的话让钰卉时间错乱,眼前仿佛回到了那纯真的年代。眼前可是一位没有穿外衣的姑娘,还是那样的健美性感,钰卉似在苦思,似是疑惑,眼睛盯住了那美丽的酮体,好久好久。

雨儿并没有不自在,在钰卉回过神的时候,说,我有印象开始就练习身段,妈妈教的,她没有说为什么,后来我喜欢上这事情,一做就到了现在三十岁。我现在是模特,穿这样的衣服是常态,有时候也不穿,可我很干净,也很执着。

我懂了,你来,是对的……

一盏洁白琼浆,放在她跟前的楠木茶几上。要我陪呢?还是自己坐?钰卉问雨儿。

你陪着吧,小时候就那么孤单。

三十年,如何品味呀?钰卉也好奇

此酒淳香、醇厚不烈,甘甜适口、回味深长,像我妈,风味犹存啊!

她说得钰卉笑了,他知道,她一家已经有了情结。

我读过一篇文章,是写北京莲花白的,雨儿好像在背诵:酒是一个变化多端的精灵。它炙热似火,冷酷像冰;它缠绵如梦萦,狠毒似恶魔;它柔软如锦缎,锋利似钢刀;它无所不在,力大无穷;它可敬可泣,该杀该戮;它能叫人超脱旷达,才华横溢,放荡无常;它能叫人忘却人世的痛苦忧愁和烦恼,到绝对自由的时空中尽情翱翔;它也能叫人肆行无忌,勇敢地沉沦到深渊的最底处,叫人丢掉面具,原形毕露,口吐真言……美酒里,浓缩着神州锦绣大地的水土地理,华夏璀璨文明的千年历史,闪烁着中国劳动人民的卓越智慧,传统文化的耀眼光芒。美酒里,融和汇集着中国文化之大成,折射着产业和民族的崛起,国家与社会的变迁。

她能背诵出来,钰卉感到诧异,可也理解了。她能三十年坚持身段练习,背一段文字不算什么。

元朝诗人李治有诗云,“情知天上莲花白,压尽人间竹叶青”,雨儿念了两句诗。

你也会这两句,钰卉有些惊愕了。

钰卉老师,我其实认识你,好几年了。雨儿笑了笑,带了点诡异。我听过你做的报告,题目我忘记了,是关于民间文化的,你用过这两句诗,正因为我对莲花白有些疑惑,所以记住了这两句诗。

难怪!也算有心人。

还有,她若有所思,半闭着嘴唇,似是时间凝固了,钰卉没有打扰她,任凭时间在跳跃,过了大约两分钟,在她性感的嘴唇里流出了几个微弱的字符,你有个老朋友叫苏儒……她双唇在颤抖。

啊?!真的是他?……熟悉的面孔,好像重现在眼前,你?!雨儿,雨而……你是苏儒的女儿?

一切都在不言中,面前这位就是故友的女儿。

难怪有些眼熟,钰卉说,像你妈年轻时候。

……

对面山头残阳如血,她告辞了。说了几声谢谢,谢谢的是钰卉叔叔。

我不喝酒,这酒我帮你留着,还是你带回去?

钰卉帮她穿上裙子,扣上裙子斜扣,真好裙子,真好身材,三十年雨露三十年玉质,一点不输你妈。钰卉轻轻抱住了她,抚摸她的秀发,说,常来。

我怕独自回忆那一段,你方便时我会再来的。我温习那一段感情,你品鉴我的玉质。她眯笑了,故意把双乳在钰卉面前一顶。

钰卉紧缩的心终于舒展开来,三十年岁月,品尝耗心血!

把大姐叫出来,我跟她聊几句,雨儿说。

钰卉佩服雨儿,可以在波澜后保持一份宁静。

大趸站在她跟前,雨儿问,你知道模特吗?

大趸回答很质朴,不就是脱光衣服拍照的,刚才那人不说了吗?大趸瞟了钰卉一眼,说话时有点怕怕的。

是的!

我在手机里看过,都是那么美的女孩。

你认为她们美?

是的,女孩的乳房藏溪水,臀部是黑土,那……毛发是禾苗,多美呀,不遮盖才能长得更好。

雨儿噗嗤一声笑了,笑那一份淳朴。

难得你有这认识,雨儿说,你能把裙子脱下来吗?

能!为什么不能?刚才看你不穿裙子,就是美!大趸一边说一边把裙子褪下。

美!很好。

脱光了,可以吗?

不好,他在呢。

钰卉走到了阳台上。

完美,无暇,好结实,好料子!穿上吧。

钰卉老师,进来吧!雨儿叫了声。

这大姐我要了,你答应吗?钰卉知道一位模特被发现是不容易的,只能点点头。你问她吧,她只是跟我同村。

雨儿把眼光转到大趸身上,大趸说,我行吗?在村子里他们都叫我趸头……老公都不要我了……钰卉和雨儿都笑了。

别让她干粗重活,下次来我把她带走,雨儿说。

以前怕你妈,现在又怕你。

下回你也跟我过去,看看我的家,我会给你留一个空间,让你你乐意常去。

我才不乐意呢,你这尤物,不见你才清净呢。

她又一次走近钰卉,紧紧抱住他,说,老师乐意的。不知道是温情,还是依恋,或许是撒娇。

轻轻地,雨儿走了,那北京莲花白,大趸让它们回到原处,让它们静静地睡过去,继续她那三十年的梦。

……

……

几个月后,《红玫瑰白玫瑰》写真轰动业界,《品味岁月》一文也正式发表。钰卉成了雨儿忘年的友人,亲密无间。

三十年一幻,如梦如花。(钰卉居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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